《曾经》和“曾学”

……
曾经有一个巨复杂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,
我没能搞定,
直到把一切都弄砸以后才追悔莫及,
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
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,
我会对那个问题说:滚一边去,别他妈烦我。
如果非要在这前面加上一个期限,
我希望是:马上滚!
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-老麟《博情录》选段

      如果读者还算是万分之一个文化人的话,一定不会对这段名为《曾经》的文字感到陌生。然而这段文字却引来了无数学者和网友对其反复而认真的研究。关于这段文字的学术性研究文章,也已经呈公比大于一的几何级数增长。人们皆称之为“曾学”。小编不才,学识有限,斗胆在此对“曾学”的研究方法,研究内容和研究成果做简要介绍。

一、文本细读
      文本细读,就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理解和体会作者的文字。这方面的研究可以说是汗牛充栋。举一个例子来说明。最新的统计数字显示,12.5%的研究都集中在了第一个词:“曾经”。为什么是“曾经”,而不是“过去”?不是“以前”?不是“很久以前”?为什么不是“A 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, far away”?有的学者指出,“曾经”一词,表“过去”的含义都集中在了“曾”一个字上,而“经”则表示这是作者亲历亲为的事情。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《曾经》是带有自传性,自叙性的文字。最新的,比较独创性的研究,发表于今年6月的名为《曾学十二疑》的“曾学”半官方杂志上。其作者是来自西藏大学文学系,比较文学专业的察吾次仁教授。察教授从“曾经”一词的语法功能出发,得出如下结论:“曾经”一词,是中文的“现在完成时”。而完成时在英语中的作用之一,就是表示“过去发生的事情,影响到现在”。他认为,这表示作者认为文章所描述的事件,至今仍对其生活产生不可忽略的影响。
      整体上来讲,文本细读的研究,可以让人感觉到作者在遣词造句时,是多么地字斟句酌,惜墨如金。每一个名词,动词,甚至是助词,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。文字虽短,但信息量相当大。这部作品,很好地诠释了那句话:作家,可以有赘肉,不可有赘笔。

二、《大话西游》学
      显见,这段文字受《大话西游》的影响非常之深。《曾经》一文,时时刻刻处处字字句句都与《大话西游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。正如那句诗所写: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大话无所云。作为中文世界的后现代主义电影经典之作的《大话西游》,究竟是为什么和怎么样地影响着作者,作者又是希望通过《大话西游》的表达方式,向读者传达怎样的思想与感情呢?这些方面的研究成为了“曾学”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:《大话西游》学,简称“大学”。
      “大学”的研究方兴未艾,而且“大学”的研究,也是“曾学”研究中,组织性最强,影响最为深远的一部分。全国各地纷纷组成了专门的研究机构,而且每个机构都有完备的组织结构,充裕的研究资金和先进的研究方法。各个省市,自治区,直辖市,特别行政区的青年学子们,纷纷投奔其兴趣所在的相关部门。这也使得“大学”的研究有着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。以长江为界,江南江北各有一个最著名的研究机构,它们分别是:南京大学和北京大学。

三、作者研究
      对于一部文学作品,特别是一部自传性的,自叙性的作品,对作者及其生平的研究,往往能够得到很多有益的启发。《曾经》一文的作者,老麟,自然成为研究者的重点研究对象之一。老麟是谁?生于何时?死于何处?小学念了几年?中学是否毕业?四级考过几次?买的什么车?被谁贴过条?结过几次婚?上过什么山?拜过什么庙?庙里供的什么神?庙前有棵什么树?树上有只什么鸟?鸟嘴里叼的什么果?下山走的什么路?去的谁的家?叫门谁给开的门?赐的什么座?沏的什么茶?说的什么书?说完给的什么钱?……事无巨细,皆在“麟学”研究范畴之内。
      “麟学”的研究日新月异,其成果多是“曾学家”与历史学家合作的结果。关于作者身世的最新研究成果,已经汇总在百万字的巨著《寻麟记》(2006年第二版,中国畜牧业出版社)之中。著名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武侠大师金古羽先生,在百忙之中批阅完全书所有回目,提字并序,兼收1元象征性版税。该书内容丰富,史料详实,非一言半语可以说清。读者如有兴趣可以在各地新华书店购得,仔细品位。这里可以透露一点的是,全书第一章从贞观之治讲起,回目为“杯酒释兵权,将军归了田”。

四、索隐
      从“曾文”出版第一天起,就有人对“那个巨复杂的问题”究竟是什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对于文章字面含义以外的探索,最终演变成了最具争议的“索隐派”和索隐“曾学”。这一流派从诞生之日起就充满神秘的色彩。每到“曾学”的研究进入低谷时,总是一位索隐派先驱从一个独特的角度,阐述独到的见解。从而引起社会上对“曾学”的极大热情,进而带动“曾学”研究,进入一个新的高潮。
      今年3月起的又一轮大众“曾学”研究热,便是拜一位索隐派研究者所赐。这位研究者便是吴意文女士。吴女士在今年年初,参加了中央电视台教育频道的《一家之言》栏目。在节目中吴女士用悬念不绝的情节,扣人心弦的讲解,步步推近自己的研究成果。吸引了一大批之前从来没有对《曾经》一文产生任何兴趣的读者。吴女士的研究从作者老麟的一位情人的真实身份入手,解答了许多悬在“曾学”研究之上的“为什么”,且又自圆其说,很多人颇以为然。虽然有不少“曾学家”对其研究资料或研究方法都产生了不小的疑问,但吴女士在“曾学”大众化的过程中,确实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。很多自以为与文学无关的人,都纷纷谈论《曾经》,这也许便是索隐研究的魅力所在吧。

      小编水平有限,只能对《曾经》和“曾学”作如上的简要介绍。思考良久,仍未找到合适的词汇来结束这篇报道。就让我们用两句名言,对这篇文章作一个完美的了结吧。

      曾经不是假,搞笑莫当真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夜宴斋在《博情录》楔子里的批语

      正因写实,转成新鲜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鲁迅《中国小说史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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